张国荣(1956年9月12日-2003年4月1日)生于香港,是一位在全球华人社会和亚洲地区具有影响力的著名歌手、演员和音乐人;大中华区乐坛和影坛巨星;演艺圈多栖发展最成功的代表之一。他通晓词曲创作,曾担任过MTV导演、唱片监制、电影编剧、电影监制。张国荣是香港乐坛的殿堂级歌手之一,曾获得香港乐坛最高荣誉金针奖;他是第一位享誉韩国乐坛的华人歌手,亦是华语唱片在韩国销量纪录保持者。他于1991年当选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1993年主演的影片《霸王别姬》打破中国内地文艺片在美国的票房纪录,他亦凭此片蜚声国际影坛,获得日本影评人大奖最佳男主角奖以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奖特别贡献奖。他曾受邀担任东京国际电影节和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2005年入选“中国电影百年百位优秀演员”,2010年当选美国CNN评出的“史上最伟大的二十五位亚洲演员”。
张国荣演唱齐秦的《大约在冬季》粤语版《别话》,深情的演绎让人驻足聆听。此刻静静聆听吧。
魔天尊主眼中黑芒一闪,嘿嘿怪笑道:“你这分析有几分道理,据说妖域有位妖皇,或许他也与本王一样,在这一刻完全苏醒了。至于南方的巫神,这只是传说中的事情,会不会是他那还难说。不过也没有关系,自古秦失天下,群雄逐之,只要他们敢站出来,本王不介意与他们一争高下。”
魔幻尊主笑了笑没有多话,不过他的心中却有些想法。刚才魔天尊主的变化使得他心头一惊,那一刻心神稍稍有些混乱。可就是在那种情况下,
百丈距离转眼相遇,漆黑的刀芒与闪光的百兽纵横交错,震天的刀吟夹着威严的兽啸,彼此爆发出激烈的火花,纷纷消散于这特殊的空间之内。
正面,魔王那光球直逼裂天,在那无数光兽的阻碍下,丝毫没有懈怠,总是轻易就吞噬了那些光兽,并且逐渐变小,夹扎锐利难挡之势,进入了九龙奇阵。
对于这黑色的光球,妖皇裂天神色严肃,身外的九龙奇阵虽然威力奇大,但以面抵点,那仍是不足,故而光球很容易就突破了防御,朝着他的胸前飞来。
专著的看着这光球,裂天表情稳重,沉声道:“传说魔域之中有一种天魔九变,想来应该这就是了。现在本皇就见识一下,看你这天魔九变是不是有传说中的厉害。”
法诀一收,裂天一边控制着裂日龙枪朝天飞去,由它自行防御魔王的魔刀,一边右手曲指连点,一连串的七彩光点联成一线,形成一道光环出现在那光球之外,牢牢的将它卡住。
这情形有些奇妙,远远看去,只见四周无数的黑色刀芒与闪光的百兽幻影交织成网,天空龙枪飞舞魔刀闪耀,二者之间风雷涌动震撼云霄。
半空,裂天与魔王遥遥相对,一方是魔气惊天黑云滚滚,一方霸气凌霄,七彩环绕。彼此间两团光云收缩起伏,中间是一纯洁空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色彩,唯有那跳动的黑色光球与耀眼的光环,距离于裂天约有十丈。
这光球魔光流转,含着无尽的魔气,宛如要吞噬一切。外围的光环则七彩纷呈,不时的朝内收缩,每缩小一寸,其亮度就会变强。二者气息不同,性质相反,一内一外彼此纠缠,双方爆发出阵阵雷鸣,牵动着四周的空间气场。看着那光球与光环,裂天与魔王都显得有些阴沉。
对于裂天来说,这魔域的天魔九变看似简单,可实际上震动之力极强,仅转眼时间内,就将他所发出的七彩光环弹开数百次,一直保持着几乎恒定 陷身困境,被重创弹飞的魔王狂啸一声,右手魔刀翻转,一道金灿灿的刀芒夹着丝丝黑电反劈而出,一举划破了裂天之前发出的那道光罩,身体出现在了数十丈外,愤怒的瞪着前方。
裂天傲立不动,只是眼神如电的看着魔王,一股威慑人心的气势,深深的震撼着他。
脸色狰狞,魔王咆哮道:“刚才算你稍胜一筹,现在我们从新来过,看谁才是天地间最强。”
裂天漠然一笑,眼神奇异的看着他道:“本皇没有兴趣与你比什么高下,你要再试也可以,就拿你的魔域做赌注,你败了就从此归顺于我,听候我的调遣,不然本皇就灭了你的魔域。你可敢一试?”
魔王眼珠一转,语气不善的道:“好阴险的妖皇裂天,竟然想设计套本王。可惜本王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傻,不会上你的当。今日之战只关成败,就你我二人,不设计任何其他方面。现在要么出手,要么就由我逼你出手,看你能有多强。”
裂天面色一沉,全身威严霸气,七彩的霞光如云环绕,给人一种震撼的力量。四周,风突然停下,云静止流躺,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整个数十里空间光华闪烁,一层层的光波由外而内,正迅速浓缩成一个特定的真空结界,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的存在。这空间移动极快,所有人才刚察觉,就已经出现在了魔王四周,。
感受到妖皇裂天的恐怖,魔王神色大变,之前心中的不服已然转成了不安,这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当年裂天能横扫七界了。
知道自己论实力不如对方,魔王爆喝一声,身体飞旋如柱,只刹那间就缩小成了一道光点,消失在了这特殊空间之内。
片刻,魔幻尊主身边魔光一闪,魔王现身道:“今天暂时不与他计较,我们走。”说完飞身化云,带着魔域高手急速远去。
裂天阴冷一笑,嘴角挂着几分令人费解的神情,并没有追击。
远处,白如霜与黑煞虎王带着五大天王靠近,其中黑煞虎王问道:“主人,刚才你为什么不追,要放他离去呢?”
裂天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收起威严的霸气,傲然道:“当年我们就是来得太猛,才会导致连连硬战,最终以一敌六,落得被人所趁。而今,太阴现世千古罕见,为了顺利一点,暂时不要操之过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黑煞虎王哦了一声,神色间有些不以为然,但却不敢道出,只是乖乖的站在一旁。
白如霜看着裂天,浅笑道:“此时的你,除了王者霸气外,还算有几分顺眼,不至于让人太反感。”
裂天闻言笑道:“你的意思是在表扬我了?”
白如霜淡漠道:“如果你不觉得脸皮厚的话,就当是吧。”
裂天凝望了她片刻,突然神秘一笑,抬头看着天际的流云,轻吟道:“或许正如玄夜说的那样,新的开始,才是最好。”
白如霜秀眉微皱,愣愣的看着他的侧面,心里思索着他的话。新的开始,是只自己与他吗?如果是,那旧的往事,他会忘得掉吗?
沉默中,黑煞虎王询问道:“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裂天回头,看了看四周,指着脚下的华山道:“既然到了华山,就暂时留在这。”
黑煞虎王有些疑惑,迟疑道:“这里目前已经空荡一片,什么也没了,为什么还留在这呢?”
裂天奇异笑道:“因为这里是华山!好了,不要多问。现在你们先下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呆几天。”黑煞虎王越听越迷惑,但也不敢多问,带着五大天王飘落地方。
看着离去的六人,白如霜幽幽道:“你想问那些赶来的人,是吗?”
裂天笑而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白如霜看着他的笑容,微微有些心动,连忙避开目光,低声道:“有些事不用说也能明白,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让我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情况。”
裂天收起笑容,神情古怪的看着远处,低落的道:“有时候不是想就能做得到,这世上无奈之事很多,没有人能完全预料。或许今天你劝我不要干这样,但说不定你明天就变了,会催着我去完成它。人生很奇妙,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白如霜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会,轻叹道:“要是玄夜看到你这样,他是不是会说,现在的妖皇裂天已经与当年的妖皇裂天不同了?”
裂天脸色微震,回头看着她的双眼,质问道:“你认为呢?”
白如霜失落一笑,神色忧伤的道:“我?你希望我是记起以往,还是就这样好呢?”
裂天沉吟了片刻,神色恢复了宁静,坦然道:“不好说,或许我还没有想清楚。好了,不说这些敏感的话题,我们还是好好领略一下这人间与妖域的不同吧。”说完不待她回话,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朝云端飞去。
白如霜微微挣扎了两下,见他没有放手之意,也不再坚持,仅是无声一叹,。
连绵的山峦起伏不定,日光下,一道身影如飞鸟般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
天空,万里无云,火辣的太阳照得大地一片明亮,即便是茂密的树林深处,光线也极为清晰。此时,那身影进入了一片树林,在连续转变了几次方位后,就消失了踪迹。
山风轻轻吹起,树林里传来哗哗的响声,以及野兽的低鸣。这时,一道微弱的人声隐隐传来,却被那知了之声所以掩盖,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林中,古木参天杂草茂密,在一处阴暗的山崖下,隐约可见一个黝黑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尊在那里。
“枫,你怎么样,要不要紧?”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忧虑。
地面,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我伤势很重,一时间很难恢复,不过暂时还死不了,你莫要担心。”
那女子低着头,语气担忧的道:“要不我们暂时不走,我先稳住你的伤势,然后我们再离去?”
男子摇头否决道:“不行,此处距离华山不远,一旦他们追来我们就必死无疑,因此我们得马上离去。”
女子迟疑起来,阴暗的光线下,脸上隐隐布满了愁绪。“我明白,可是你的伤势——我担心——”
男子打算她的话,安慰道:“不要担心,上一次那样凶险我都没事,这一次一定没有问题。走吧,我们得尽早远离华山,然后再说疗伤的事情。”
女子幽怨的看了男子一眼,轻轻弯腰将其背好,随即展开身法,朝北方而去。
离开了阴暗的区域,这女子显露出了苗条动人的身影。只见她身着粉红长裙,秀美的脸上愁眉紧锁,竟然是那凤凰书院的许洁。背上,林云枫虚弱无力,古灵精怪的脸上苍白失血,早已看不见那昔日的顽皮。
原来,林云枫在被剑无尘重伤后逃回房间,在许洁的帮助下,借助三色幽莲的神奇隐身术,侥幸的避开了剑无尘。之后,他便随着许洁一路逃亡,直到来至这片树林,许洁见他实在伤得太重,才稍作停顿打算给他疗伤,可林云枫却认为逃命要紧而拒绝。
穿梭于树林之中,许洁不时的回头,柔和的眼神中含着无声的关心。
离开了华山,两人的命运从此就联系在了一起。她抛开了女儿家的娇羞与矜持,不问任何的理由,只为了一份爱,一段情,就这样跟着林云枫而去。
对于她而言,这一举动成全了爱情,却失去了师徒之情与同门之谊,代价是否大了一些?她无声在心中询问自己。
避开她的眼神,林云枫强颜欢笑,以笑容安慰着她,眼神却留意着四方,内心充满了警惕。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贪玩的少年,在经历了无数事情之后,脸上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稳健,周身隐隐流露出成熟的气息。
许洁的眼神透露出了她的心意,林云枫对此明了在心,可此时此刻却非谈情说爱之际,因而他只得故作不知。
轻声的叹息,自许洁嘴边响起,像是一道利剑,狠狠的刺入林云枫的心。
看着远方,许洁自语道:“此去天涯,茫茫人世,何处安息?”
林云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许洁保持着前进的速度,微微摇头道:“此时此刻,你觉得还有必要与我说对不起吗?”
林云枫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歉疚的道:“洁,我——”的大小。对于魔王来说,裂天那光环也让他极其震惊,因为传说中的天魔九变是一种永无休止的变化,一旦发出就收不回来,一直到摧毁敌人为止。
而现在看来,裂天那随意的几指,就限制住了光球的继续延伸,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惊讶。察觉到有些不妙,魔王全身真元滚动,强大无比的力量透过时空,遥遥的加注在那黑色的光球之上,使得它光华一闪,猛然变大了许多,隐隐有突破之势。
对此,裂天冷喝一声,左手凌空一招,头顶的裂日龙枪飞射而至,在他的控制下一边迅速变小,一边汇聚着四周的天地灵气,形成一道晶莹的光刺,猛然撞击在了那黑色的光球之上。
意外的一击来得十分猛烈,待魔王察觉到时,那个黑色的光球已然破碎。里面黑雾四散,夹着九道厉啸直扑裂天,竟然是九道凶魔摆脱了天魔九变的限制,发出了令人意外的一击。为此,裂天也是一震,不过他并无惧色,只是周身光符闪动,一层层光波如云飞射,带着奇特的气息,迎上了那九道魔影。
看着这一幕,魔王得意大笑:“想不到吧,裂天,本王这一招怎么样?”
裂天冷漠的看着他,无情的道:“怎么样你马上就知道了。”话落那些魔影已经扑近,正与那些光波撞击在一起,彼此一闪而过,迅速突破了光波了阻碍,九道魔影形成一个黑色的结界,围绕在裂天身外。
为此魔王狂笑道:“九魔连体,无人可破,裂天你死定了。”闻言,魔域一方的魔神、魔仙都十分高兴,唯有魔幻尊主面无表情,就宛如没有听到。
远处,妖域的五大天王低声咆哮,显得有些慌乱,白如霜则脸色焦急,担忧的道:“他会有事吗?”黑煞虎王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漠语气坚定的道:“主人不会有事的,这比起当年的场面那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白如霜幽幽一叹,神色有些怀疑。而就在此时,那围绕在裂天身外的九道魔影突然光化,在一道金色的光芒中,化为九粒黑点,神秘莫测的消失了。
对于,白如霜低吟一声,脸上微笑浮现。魔王则神色惊变,怒吼道:“这不可能!你是如何办到的?”
裂天阴冷一笑,冷酷道:“如何办到那是本皇的事,现在就让本王看一看你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些什么本事。”
右手前伸,龙枪再现,一束七彩的光焰自枪尖发出,四周九龙环绕,朝着魔王发出了第一道攻击。之后,裂天左手反转,朝天高举,一轮璀璨的光华形成一道神秘的星图,宛如光罩一般自九天而落,出现在魔王四方。
冷然以对,魔王手中魔刀横胸,右手前推中一转一翻,简单的一个变化里蕴藏着无限的杀机,形成一道交错旋转的十字光焰,迎上了裂天的龙枪。同时,魔王身体一闪,整个人幻化出十三道身影,叠成一个金字塔,同时以十三种不同的刀法攻出狂野的一击,彼此融会贯通,组成一轮旋转飞射的锥形刀幕。
双方瞬间相遇,交错旋转的十字光焰因其速度的缘故就宛如一个光球,其圆心正好与裂天的七彩光焰相对,四周的部分则与那九龙相连,彼此毫不相让,十个光点爆发出耀眼的火焰,在那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中,彼此消融。这情形持续了片刻,二者便逐渐减弱,最终那十字光焰破碎,七彩光刺顺势而入,直射魔王胸口。
同一时刻,魔王四周光罩突现,上方那神秘的星图旋转中发出一股奇特的力量,牢牢的粘住了四周的空间,使得魔王察觉之时,已然陷入了一个凝固的空间,仅身旁数丈范围可以移动。好在魔王那神奇的刀幕正源源发出,以绞碎时空之力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扩展着自己的活动范围。
交战中,魔王精神高度集中,当裂天龙枪突破了他的防御,直射胸前之际,魔王低吼一声,左手迅速前伸五指曲张,一把将那七彩光焰控制在手心的黑色光芒之内,双方全力对抗,一时间僵持不下。而就在此时,外散的刀幕开始减速,在受到那束缚之力的影响下,原本扩展的空间又逐步凝固,这让魔王心头一震,眼神中微微有些惊慌。
身影一闪,裂天拉近了自己与魔王之间的距离,眼神冷傲的看着他。对于魔王此时的处境他心里一清二楚,虽然要说打败他还差了点,但要困他一时,那是很简单的。
然而妖皇何许人也,岂能容忍魔王一再的挑衅,故而在此关键时刻,裂天右手一转,手中龙枪飞动,在他的控制下飞速旋转,很快就化为了一道光龙,随着他的一掌拍出,一股震动天地之力瞬间爆发,仅眨眼间就破碎虚空,直取魔王之心。
困境中,魔王为了抵御四周的强大压力以及身前的那束光焰,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待他发觉裂天的新一轮攻击时,整个人不由怒吼狂啸,全身魔气滚滚流动,黑色的火焰就宛如他心头的怒火,正疯狂的燃烧。
危险来临,魔王身上王甲闪烁,古老而诡秘的魔咒开始浮现,在他身前形成一幕黑色,由光符组成的光壁,表面上魔光生辉,有些说不出的玄妙。
当龙枪飞近,与那光壁相触,一道闪电由交汇点发出,就像一条扭曲的光带,发出一道沉闷的巨响,使得整个空间猛烈震荡,无数奇怪的声音就仿佛空间碎裂所致,刺耳惊心令人难忘。半空,风云涌动变幻无常,地面,碎石激荡尘土飞扬。
一切仅转眼时光,下一刻那龙枪就如鱼入水,弯弯曲曲的穿越了那道光壁,撞击在了魔王胸前的魔王甲上。
一声闷响带着破碎的虚空,卷动起满天风云,裂天的这一枪狠狠的击中了魔王的胸口,虽然没有刺入却将他弹飞,并且在后移的时候,被四周猛然合并的强大压力震得身体一颤,口中发出不甘的怒吼,被那强劲的结界裹住了。
看到这一幕,白如霜脸色有些复杂,喜悦中带着几分茫然,或许她在想,自己为什么高兴,为什么担忧,为什么会这样?黑煞虎王朝天大吼,以宣泄心中的振奋,其余五大天王则大声欢呼,为裂天的胜利感到自豪。
华山上,魔神与魔仙们又惊又怒,对于魔王的失败都感到惊讶,唯有魔幻尊主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些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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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话》
说再见惘然话再见
但觉心路极迷乱
心境太混乱感触太混乱
又似心中抑郁未曾断
说再见回头梦已远
但觉苦闷慢慢沉淀
多少串旧事多少个旧梦
尽变心底痴痴的怀念
今天起没有了我
心中爱意有否变迁
今天起身边失去你
但我朝夕在怀缅
吻吻你回头话再见
自会珍重不必挂牵
倘相信日后始终会会面
赠我衷心祝福跟怀念
总相信日后始终会会面
赠你衷心祝福跟怀念
赠你衷心祝福和眷恋
……
·END·
隔日,金锁才从厨房里的嬷嬷那儿听说,贝勒爷个把月前已经回京,北京城里风言凉语的传说,贝勒爷这段期间住在京城里知名的「醉月阁」勾栏院,这事儿连老福晋也不知道! 「妓院?」金锁愣了愣,她反问那个老嬷嬷。 「是啊,现下老福晋已经知道了,我听福晋屋里那些大丫头嚼舌,说她老人家为了这失体面的事,气得半死!」 金锁听了沉默不语,她想这恐怕只是传言罢了。北京城本来就蜚长流短,不可能安静片刻。 「金锁,昨儿个你上『知津楼』去的时候,有没有撞见贝勒爷啊?」午后金锁在灶边忙的时候,鲁大娘问她。 「我……」搁下手边的活儿,金锁点点头。「看见了。」 鲁大娘脸色变了变,沉吟了半晌才对金锁道:「金锁,你记着,你上『知津楼』遇见贝勒爷这事儿谁也别提,明白吗?」 「金锁明白。」金锁知道鲁大娘是为了她好,因为老福晋不喜欢府里的丫头接近贝勒爷。 鲁大娘咧开嘴,金锁的乖巧让她很满意。 「大娘。」金锁犹豫了片刻,才出声唤住要跨出厨房的鲁大娘。 「还有事儿?」 「厨房里的活儿我都干完了,午后我想上。知津楼。去——」 「上『知津楼』?」鲁大娘皱起眉头。「你去『知津楼』做什么?」 「贝勒爷要我去收舍屋子——」 「贝勒爷的屋子,自然有爷们屋里的丫头收舍,你别多事儿了!」鲁大娘不赞同地阻止。 金锁垂下头望着地面。明知道大娘会拒绝、也知道自己提出这要求等于失了本分,她还是试着开了口。 「金锁,你可别像些不成样的丫头一般,对贝勒爷有什么痴心妄想——」 「大娘!您别瞎猜,那是不可能的事,贝勒爷也从来没留意过金锁。」金锁的脸蛋儿涨红了。 对于贝勒爷,她只敢偷偷瞧着就心满意足了,从来没敢奢望些什么! 鲁大娘盯着金锁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没有就好。你不明白,对咱们奴才来说,偷恋着主子下场是最不幸的!」 府里的丫头同爷们有了什么苟且,一般下场不是被逐出府就是被收房纳为妾,逐出府的下场已经够悲惨,若是让爷们纳了妾,下场恐怕还更凄惨! 很多爷们的小妾如果没有好的出身,就会被瞧不起、甚至被正室和偏房设计凌虐,如果产下子息还罢,要是肚皮不争气,一朝色衰爱弛、主子另觅新欢,那景况就不是一般凄凉了。 至少对鲁大娘来说,她还没见过哪个丫头和主子相恋,有好下场的。 鲁大娘平时虽然严厉,可金锁懂事又勤快,是府里惟一不必督促、就自动自发的丫头,因此她待金锁就比较宽和,相处的时间久了感情由口然也深厚,鲁大娘已经把金锁看成她自个儿的女儿一般,因此才会语重心长地劝她。 「我明白,大娘,您别多想,金锁从来就没有其它念头,只是很单纯的要去替贝勒爷收拾屋子罢了。」金锁垂着眼,认分地说。 「还是不要吧!免得老福晋知道了,连我也保不了你。」鲁大娘接下道:「在这府里就该清楚老福晋的忌讳,你可别伤口结疤就忘了疼,五年前若不是为着贝勒爷那几句话,你的命就不必这么苦了!」 鲁大娘指的是金锁被贬到厨房,这五年来受了不少委屈、干的全是其它丫头不受的粗活。 「嗯……我明白。」 金锁垂下头,不再多言,可她心下偷偷决定了,打算利用休息时间去替贝勒爷收拾屋子。 她不是不听鲁大娘的话,而是想再见贝勒爷一面……就算是痴心妄想,也只是她「心里头」的痴心妄想。她只是单纯的爱慕着贝勒爷,从来也没有多想什么……不是吗? 「金锁,下个月过年了,你想回婶婶家吗?」缓下口气,鲁大娘问她。 金锁愣了愣,然后摇摇头。 「也好,反正你那叔叔、婶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鲁大娘直率地道。 「大娘……」 「你别替他们说好话了,」鲁大娘知道金锁接下来想说什么,她太了解金锁的性子,所谓柿子挑软的吃,去年金锁的婶婶来跟她讨钱,那副苛薄嘴脸,鲁大娘可见识过!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身世,我从钱帐房那儿都听说了。」鲁大娘接下道。 金锁的脸色一白。「大娘!!」 她的声音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请求鲁大娘,求她别把自个儿的身世同老福晋说。一旦让老福晋晓得自己在妓院待过,金锁知道她会立刻被逐出王府。 「放心吧,你的事儿我不会说的!」瞧见金锁那副紧张模样,鲁大娘笑着安慰她。「那钱帐房疼你,我鲁大娘就不疼你吗?说到底也是你这孩子纯厚、老实又讨人喜欢,要是其它丫头,只会偷懒、推责任,只有每个月发月例银子那天最勤快,我见了她们就心烦!」 安下心,金锁腼腆地笑了笑。她抬起眸子,眼底蒙上了一层浓厚的感激。「大娘,金锁虽然出身妓院,可娘在金锁心中一直是最好的母亲,她对金锁而言,同别人的娘对自己孩子的意义并没有不一样。」 金锁幽幽地说出心中对母亲的感想。 鲁大娘笑着点头,十分赞同。「是啊,我也以为一个人的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品德。你别瞧我平时待你们严厉、苛刻,那是因为我见多了那些贫嘴烂舌、两面三刀的丫头,要是不严苛一点,当着你的面她们勤勤恳恳,背地里可是把你说的比猪狗还不如!唉,做人有时候还真难!想当个好人,别人会说你没原则,要是严厉一点,又被说成是苛薄。」 鲁大娘叹了口气,有感而发。 金锁放下手里的铁钳子,走上前去握住鲁大娘的手。「大娘,您别这么难过,其实大家虽然怕您,可也尊敬您啊!金锁一直知道您待金锁很好,我不会教您失望的。」她由衷地道。 鲁大娘笑着拍拍金锁的手,反手牢牢握紧了。「得了,我知道了!」她打从心眼底喜欢这老实孩子。 两人只顾着说话、彼此安慰,却没发现厨房门外一道人影——老福晋屋里的宝钗在门外偷听,最重要的部分——关于金锁她娘是鸨儿出身的秘密,可教她听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这该死的下贱丫头,是勾栏院里花娘生的小婊子!」宝钗瞇起眼,冷笑两声。「下贱!想勾引贝勒爷,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个儿的模样!」 她索性东西也不拿了,转身往老福晋屋里绕回去——平日她就看这个细皮白内的死丫头不顺眼!这回让她抓到把柄,她一定要把这贱丫头赶出府去! *** 「邀月居」向来是恭亲王府的禁地。 一踏进「邀月居」花团锦簇的园子里,立刻会感受到这座过分安静的园子,有一股死气沉沉的冷寂。 一名绿衣丫头奔驰在「邀月居」静底的园子里,还没进屋就被屋里探头的丫头喝住——「宝钗,你急个什么劲儿啊?!福晋在里头,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冒冒失失的跺脚声!」大丫头明珠没好气地斥道。 「我有事儿要禀告福晋!」宝钗顶回嘴。 「什么事儿让你大起胆子,不仔细你的皮了?」明珠掐住嗓子,苛薄地尖声说道。 「我自个儿告诉福晋去!」宝钗噘起嘴嗤了一声,根本不怕狐假虎威的明珠,径自踏进屋里。 屋里头老福晋面无表情地啜着香茶,两道冷厉的目光从对头茶几上的花瓶上,移到了刚踏进屋里的宝钗脸上。 现在您看的是第4页「让你去拿盆儿火炉,怎么空手回来了?」佟佳氏低嗄的粗沉嗓音有一丝严厉的冷酷。 见到老福晋阴森的眼神,宝钗畏缩了下,随即想起自己回房的目的,就没有什么好怕,反而得意了几分! 「回福晋的话,奴才刚上灶房去过,本要给福晋升盆儿火炉烤手,可巧了,却教奴才听见一桩丑事——」 「贱丫头!」 老福晋突然出声斥骂,吓得宝钗两腿一软,就地跪下。 「我让你取盆炭火炉子,你东西没拿回来,倒给我说话三吊弯儿。」 宝钗伏在地上连连磕头。「福晋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她既害怕、又疑惑,平时老福晋不会连话都不给说,若听见屋里的丫头耳报那些下人们的顽劣、欺主,都还有打赏的!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宝钗惶恐地抬起头,看到明珠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心头就凉了一截,知道这下可不好了! 宝钗惊吓的目光转到左边一名小丫头身上,那小丫头脸上浮现了一丝怜悯的表情,宝钗抓住这个机会,以目光哀求那丫头。 「福晋,珍珠想,宝钗姐姐向来极尊敬您,确实是不敢造次的。」那名唤珍珠的丫头上前一步,忽然跪在福晋跟前道。 不必细瞧,就能看见珍珠小丫头脸上有一大片明显的火疤,看起来既可怕又丑陋,也因为她这副丑样子,同在屋里的明珠和宝钗虽然待她不好,可也因为自己容貌上的优势,因此不至于嫉恨、排挤她。也因为珍珠脸上的伤,佟佳氏对这丫头没有防备,因此对她特别和善。 佟佳氏瞇起眼,脸颊上的老肉抽动了几下。 方纔她听见家丁来禀报,那贱人生的私生子,竟然在「醉月阁」那种下流窑子里,拍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娼妓——闹的整座北京城里沸沸扬扬,丢尽了她的脸! 一想到这里,佟佳氏不觉愤恨地捏紧了手头的绣帕子「是啊,福晋……奴才怎敢造次?」宝钗见老福晋出了神、不搭腔,便趁这机会替自个儿辩解。「奴才是因为听见金锁那贱丫头的娘——不得了吶,福晋,金锁那丫头的亲娘,竟然是窑子里的贱货呢!」宝钗粗鄙地道。 宝钗这话让明珠挑起了眉头,那个跪在地上的丑丫头却呆住了。 她们都知道,老福晋最最痛恨的就是窑子里的妓女——一旦知道金锁是这样的出身,金锁不被打得半死逐出府去,也会被送出府,卖给要娶姑娘的老汉或痴傻、残疾的粗鲁汉子。 可就当几个丫头等待主子发作的时候,佟佳氏却出乎意料地咧开嘴笑了。 那抹笑容很冷,冷得简直能把沸水冻成了冰。 「贱人生的贱种?那可巧在一头了!」 佟佳氏原本粗嗄的嗓音突然掐得拔高,听得三个丫头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毛骨悚然……佟佳氏闷恨的心窝子乍现一丝曙光、忽然有了计较——她的「丈夫」既然不顾她的颜面,立一个奴才贱妇为庶福晋、还承认那贱妇生的贱种,根本不在乎恭亲王府会被一个贱种夺去了爵位!那么她会克尽妇道,在她夫君死后十年的现在,为恭亲王府好好筹划、计较——替她丈夫留下的这显赫的恭亲王府,培育出一个名副其实、真正的贱种胚子! *** 晚间,金锁忙完一日的工作后,天已经全黑了。 她匆匆忙忙收拾好杂物,拿了块干净的布、顺道提了一桶水,趁着夜色悄悄往「知津楼」去。 她单纯、认命的脑袋里不认为天黑了有何不妥,只一心一意地想到贝勒爷需要她帮忙收拾屋子。 她知道对不起鲁大娘,可却无法压抑自己心底,那想再见贝勒爷一面的念头。 一踏进「知津楼」,园子里一片阗静。金锁听鲁大娘提过,贝勒爷不喜欢福晋替他挑的丫头们进屋子,因为老福晋挑的全是年纪又大、容貌又丑的老丫头。 这也教她安心,因为没有人会知道她偷偷上「知津楼」来,同时也让她相信没人能替贝勒爷收拾屋子。 想到这里她更加快脚步,越过了昨日白天流连的荷花池,主屋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来到门前,由于水桶实在吃重,金锁换了另一手提桶子,然后才抬起酸痛的右手敲门。 「贝勒爷?」 里头没人答声,可屋里的灯火分明是剔亮的。 金锁又唤了一声,确定没听见任何响应,她大胆地推开大门,厅里果然没有半个人影。见到前厅胡乱扔了一地的衣物,她笑着摇头,放下手里的水桶开始收拾起大厅。 「奇怪……这是女人穿的衣裳啊!」 从地上捡起的薄纱料子不由得勾起金锁心头的疑惑,摊开那件单薄的小衣,她好奇地瞧了又瞧……「爷真坏……」 里屋传出女子柔媚的细语声。 金锁呆住了,她把衣料子揪在心口,又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才慢慢地、一步步踱向屋里……「不要……贝勒爷……您别弄那儿……」 女子的呻吟、和暧昧的话让金锁听了脸红,可她不后退、反而像着了魔似地往里头走。 「啊爷,奴儿不行了——」 在寝房前停下,就着屋里幽微的烛光,透过门格花,金锁看见一男一女在纱帐子里头模模糊糊的影子……「爷……爷——」 女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间或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金锁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为了想看清屋里的人儿,她大胆地推开门留下一道偷窥的小缝……终于,她看清楚了纱帐里头的男女全身是赤裸的。女人脸上淫艳的媚态以及妖娆、窈窕的身段,相对于男人阳刚的脸孔、纠结的肌肉、高大精瘦的男性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金锁的胸口在那一霎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男女交合的强烈影像蹂躏着她的视觉,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直到德伦转过头,锐利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剜进她的心坎。 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不专心,女人的视线追寻男人的眼光,忽然发现在门外偷看、一脸苍白的小丫头! 「唉啊——」 赤裸的女人拔开嗓门尖叫。 「碰」地一声,金锁回过神,仓惶甩下门转身逃开——她一路跑着、没命地跑着……心里羞愧的简直想一头撞死! 「站住!」 就在要越过荷花池的时候,金锁的腰突然被人抓住,后挫的力量委实太强,以至于她根本受不住地往后扑倒,一头撞进男人结实的胸膛。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窥我的寝房!」 德伦的声音冷酷,他牢牢地抓紧她、力道大的简直能捏碎她。 「不是——我没有——」 金锁慌乱地摇头,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惊恐和羞愧让她低着头根本不敢面对他。 「没有?!」无情地扭过她的手腕,他寒着眼冷视她小脸上掠过的痛苦表情。「又是你!」看清了是白天那个卷起裤管子、行为放恣的小丫头,他撇开嘴鄙夷地冷笑。「白天故做矜持的拒绝我、夜里却跑进我的屋子,我更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意有所指地羞辱她。 金锁白了脸,她抬起眼辩解。「不是的,我是来帮您收拾屋子的!」 「收拾屋子!」德伦撇起嘴,她故做无辜的表情让他厌恶。「这种借口你倒是说的很顺溜,我看妓院里的花娘都比你诚实!」他轻蔑地道。 「我没有撒谎,白天的时候您亲口说过,要我来替您收拾屋子……」金锁的声音发抖,她心里好慌,水漾的眸子睁得老大,雪白的脸孔上惟一有血色的,只有泛酸的鼻头。 德伦挑起眉,望进金锁惊惶的眼底。「仔细一想,我似乎那么说过没错。」嗓音低嗄了几分。 捏紧手中的腰肢,他忽然发现这丫头的腰细得简直能一把捏碎。 「您终于想起来了……」金锁的表情松弛了一些。 「不过你偷看是事实,」他接下道:「如果让『邀月居』那个老女人知道,你想你还能在王府待下去?」轻描淡写地威胁。 金锁的脸孔又转白。「不要……贝勒爷,求求您千万别跟老福晋说!」她吓住了,忘情地抓紧他肌肉纠结的上臂。 「那么,你承认刚才是偷看了?」他咧开嘴。 这丫头脸上忽青忽白的表情,老实得简直像是关在铁笼里哆嗦的白兔子! 「……金锁承认了,是金锁不好,求贝勒爷您饶了奴才。」她垂下头,无助地哀求他。 「金锁?」德伦瞇起眼,持起她瘦小的下颚研究地问。 她的眸子抖瑟地瞪着地面。 他挑起眉,像是玩味什么、又像是在思索什么,沉默的时刻,粗砺的拇指揉过她颊上细致的肌肤。 「这么晚闯进我的屋子,你难道不怕『邀月居』那个老女人发现?」他慢条斯理的声调狎了一股试探。 金锁低头瞪着地面,怔怔地说不出半句话。 「说话啊!」他沉下声吼她。 金锁缩起瘦小的肩头嗫嗫地说:「怕……」 「既然怕,为什么要来?」德伦瞇起眼质问她。 「因为贝勒爷需要金锁……」她想不起更好的答案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承认,赶着夜半上「知津楼」只为了想再见他一面……可她却见到了不该见的景象。 「贝勒爷,金锁下次不敢了,求求您饶了奴才……」她抖着声再一次哀求他。从看清房里那一幕开始,她的心就莫名地好痛、好痛。 「饶了你?」他嗤笑,拇指滑下小丫头微微敞开的领口,不动声色地勾开她襟上的褶领。「凭什么我要饶了你?」 一听见他这么说,金锁的心全揪在一块儿。「如果福晋知道了,奴才就会被逐出府去。求贝勒爷行行好,帮奴才一次……」她哽咽地解释,卑颜地恳求他。 德伦挑起眉,手指滑到隆起乳丘上,全神贯注在那高耸的丰盈酥胸上。 手上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她很瘦、可是该凸的地方却不落人后,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有一副让男人销魂的好身材! 「要我饶了你?倒不是不行……」 他松了口,金锁抬起含泪的眸子,痴望他的眼底有了一丝希望。 「只要你听我的,我就饶了你。」他幽合的眸底掠过一抹诡光,大掌停在那团丰盈的豪乳下。 「……金锁全听您的。」金锁忙不迭地点头,现在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会愿意的。 「你怕『邀月居』那个老女人是吧?」他咧开嘴,忽然说。 金锁迟疑了片刻,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口中的「老女人」指的是老福晋。 她垂下眸子,幽幽地点头。 现在您看的是第5页见到她点头,德伦嗤笑。「可是你却选择帮我!」低嗄的嗓音里有一抹玩味。「你很大胆,居然敢背着那个老女人,跑到我的『知津楼』来,不过我倒挺喜欢你的大胆!」他的声音低柔,阴暗的眸子却掠过一抹淡淡的残忍。 「您误会了……老福晋她、她从来没有不许咱们上『知津楼』 来。」虽然害怕着自己即将被赶出府,她仍然善良地替老福晋辩解,虽然五年前老福晋把自己分派到厨房去干粗活儿,可金锁并不怨任何人。 「是么?那么你怕什么,」他冷笑,反手扯开她的衣襟——对于她的假仁假义极度的反感。 「贝勒爷?!」金锁倒抽一口气,白着脸、手忙脚乱地企图遮掩袒露出来的半只胸脯——他疯了吗? 「如果你再大胆一点,那我会更喜欢你,只要教我高兴,我可以饶了你!」他狂妄地道。 「贝勒爷?!」金锁低呼一声,水蒙蒙的眼眸呆呆地瞪视着他粗鲁的举措。 「怪了,我怎么总觉得见过你!」抓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德伦挑起眉道。 她那小模样儿或许是装出来的,不过他喜欢背德的女人——至少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宅邸里,那个老女人非常需要这种刺激! 这也是那个妓女之所以出现在他屋里的原因他要羞辱「邀月居」那个老女人,他要让她知道未来谁会是这座宅邸的主子! 「您、您记得?」 金锁的心揪紧起来。痴痴地望着他的眉眼,她羞愧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他的问话,而快乐得不能自己——他记得她吗?!他还记得五年前他们曾在大厅里见过那一面吗? 那时候他还问过自己的名字……「咱们当真见过面?」握住眼前这张粉白细嫩、痴情清纯的小脸蛋儿,他挑起眉,咧开了嘴漫不经心地问。 「嗯。」瑟缩起单薄的肩膊,痴痴地凝望他。 少女自然、羞涩反应,让她的脸蛋儿红得像天边的彩霞,白里透红的肌肤简直比鲜嫩的花瓣儿还动人。 她害羞的模样,自然逃不过德伦世故的法眼——「原来你这小丫头喜欢我!」发现了真相,德伦邪恶地咧开嘴笑了。 金锁呆住了,他露骨的话震慑了她,自己从来不敢想的问题,竟然被他大咧咧的揭开! 看到他嘲弄的眉眼,金锁禁不住羞愧地转身就逃——「想跑?!」 追了两三步,德伦轻而易举地逮住了她。 「贝勒爷,不要——」 「怕什么?」 「别这样,求求您……」 金锁慌乱地摇着头,试着想办开扣在自个儿胸前的魔爪——「少装了!既然都已经到这里来了,还怕什么?有我在,那个老女人不能吃了你!」 自己送上门的小贱婢,虽然可爱,他对她却没有丝毫同情心。 不过他喜欢她的勇气,还有她迷人的身子。 「不是的,贝勒爷!」金锁慌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辗过可怕的念头——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乖一点,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可不喜欢做作的女人!」撕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他轻蔑地说。 金锁水蒙蒙的眼睛瞪得老大……他以为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我高兴,随时可以收你做妾。」他低嗄地耳语,这当然只是有口无心的承诺。 他不可能娶府里任何一名老女人买进来的婢女。当下人的如果不知道本分,下贱的想利用肉体跟主子攀关系,他不会同情她。不过他却可以利用这个爱慕虚荣的丫头,差辱「邀月居」那个老女人! 「不要……贝勒爷,您误会了……」 他大手放肆的蹂躏让金锁全身不断颤抖,为了对抗他的蛮力,她慌忙地旋过身用两手抵住他。 「该死的!」 德伦突然咒骂一声,因为一块系在金锁颈子上的金色硬物,巧巧地击中了他的下颚! 金锁呆住了,眼看着一股鲜红色的血线,从他布着青髭的下巴缓结渗出来……「贝、贝勒爷……您没事吧……」 她伸出冰冷的手想拂去他下巴的血痕,才刚触到他粗糙的下颚,却被他一把挥开——「滚开!」 他粗暴地甩开她挡在前面的身体,眼睁睁看着那小丫头瘦削的小身子扑倒在泥地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狂怒从他胸臆间涌出来。 他看到那个丫头脸颊上的泪水、和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上内疚的表情。这让他厌恶起自己,更让他忿恨她的虚伪——这个丫头的心机太深!如果真要了她,她想要的恐怕不止钱财那么简单。不过她若以为泪水就能让他心软或者内疚,那么她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贝勒爷?」 金锁噙着泪花的眸子茫目地在他冷硬的脸上搜寻……「滚吧!像你这种丫头要多少有多少,以后别在我眼前出现,否则就算老女人不把你赶出府,我也会把你卖走。」他冷冷地道,轻蔑地瞪视着从泥地上爬起来的脏丫头。 话才说完,他丢下衣衫破败、一身泥污的金锁,转身走回主屋。 怔怔地瞪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园子的尽头,金锁像个木偶人一样弯下腰、一件件捡起泥地上的破衣服……她的心好酸……头一回,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世上,原来卑贱到连偷偷喜欢一个人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