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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和王祖贤主演,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部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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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倩女幽魂》



为什么 87 年版张国荣王祖贤主演的《倩女幽魂》会被认为不可超越?


知友:时汤圆


以聂小倩和宁采臣两人的故事为题材的影视作品起码有 24 个版本,而单论《倩女幽魂》电影则一共有 3 个版本,分别为 1960 乐蒂、赵雷版;1987 年王祖贤、张国荣版和 2011 年刘亦菲、古天乐版。其中 1987 年版的影响最大,随后出了两个续集,但续集的人物设定和情节走向都不同于原故事,所以不再讨论。


1987 版的《倩女幽魂》延续并超越了第一版,而 2011 年新版的《倩女幽魂》毁誉参半。为什么 87 版的《倩女幽魂》会不可超越,让我们先来看看这三个版本的比较吧。


1960 版·风雅清丽的故国忧思




电影改编自《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一篇,作为该类题材的开山之作,也是第一部参加国际影展的香港彩色电影,影响深远。


这是最符合原著的一版,诸多细节和台词都可以在原著中找到。影片只截取了故事的前半截,到宁采臣将聂小倩的骨灰还乡为止,删除了后面小倩到宁采臣家由女佣变为人妻的一段,使得故事更为精炼,也淡化了原著中三从四德的糟粕意味。


1960 版最大的影响是奠定了这个题材改编的基本剧情框架、人物设定和空间造型,确定了「倩女幽魂」这一浪漫雅致又具有神秘性的题目。后来的徐克版本基本是在此基础上新瓶装旧酒。



小倩的扮演者乐蒂,被称为倩女幽魂之祖。在参加影展之时,乐蒂艳惊四座,被西方人誉为「最美丽的中国女明星」。其气质高雅、个性贞静,古装扮相清丽脱俗,最受观众的欢迎,所以得到「古典美人」的称号。


导演李翰祥具有较深的古典文化修养,他所拍的古装片格外富丽堂皇。《倩女幽魂》中大量琴棋书画的运用使得电影风雅清丽,与鬼片的风格略微有些不合。电影将时间设定在明末清初,安排宁采臣慷慨激昂地谈论国事,这一增加历史真实感的改写反而破坏了故事原有的飘逸脱俗。


1987 版·荡气回肠的人鬼之恋



电影诞生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不可避免的具有特定的时代性格。在重拍之前,徐克得到了李翰祥的同意。


比较两版的不同,我们可以发现:李版试图构建一个真实的古典世界,而徐版则将故事融入到混乱的时空之中;李版有意放缓节奏,营造诗情画意,而徐版则信息密集,强烈刺激感官;李版打斗场面非常简单,徐版则大大强化了正邪斗法;李版中宁采臣是用一身正气感化了女鬼小倩,而徐版中宁采臣则是用天真无邪打动了小倩;李版结局圆满而徐版则是天人永隔的悲剧收场,强化了情感认同。


而两版也有相似之处,87 版即使做了很多修改,但是并没有跳出老版的框架,在一定程度上是对 60 版的继承和发展。我们可以从一个细节处来感知:


当宁采臣和小倩情投意合之时,两版都选择了用诗词来表达。化用自《别思》和《长安古意》的两首诗非常相似。



十里平湖绿满天,玉簪暗暗惜华年。

若得雨盖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1960 年版)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1987 年版)


很多资深影评人认为,1987 版的成就其实不如 1960 版。台湾影评人焦雄屏的意见颇具代表性:「与李翰祥的经典旧作相比,新的《倩女幽魂》较着重视觉的刺激及感官的娱乐,偶尔穿插哲理与喜趣,都深合现代人『短小轻薄』的特点。李翰祥笔下却充满了浪漫思古的幽情,特有一份中国古文人的雅致和世故,其恐惧也较诉诸想象,效果远超过形象化的新《倩女幽魂》。」


但无论如何,对于很多没有看过老版的观众而言,87 版的经典是毋庸置疑的。而作为成功的商业大片,87 版也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担得起无数影迷的赞誉。这一点我将在接下来的分析中讲到。


2011 版·全新演绎的三角之恋



2011 版的全新演绎,最大的一个变化是三角恋的设定,将燕赤霞扶正为男主角,使得情感分散,期待降低。其次是角色太多大大弱化了主角小倩,新时期的中国大片强调的是全明星阵容,这一跟风适得其反。


在场景上,兰若寺并不是主要发生地,技术虽然比以前先进很多,但是浓浓的杀马特味让人不忍直视。而最重要的是女主角喜爱糖果的设定,感觉又看了一个超级玛丽苏的偶像剧。


我们来对比一下三版的聂小倩:



前两版小倩的身份是女鬼,刘亦菲版是狐妖。乐蒂版是气质高雅并具有古典风味;王祖贤版是妖娆妩媚,善良且风情;而刘亦菲版则是清新素雅好似又一个神仙姐姐。


性格特点上,乐蒂版是个性婉约含蓄;王祖贤版是妖气十足是非分明;而刘亦菲版是活泼灵动...爱吃糖果。


在造型上,乐蒂版大多是金色或是黑色的裙装,端庄美丽;王祖贤版是长发飞舞,白裙飘逸,眼神空灵哀怨,极为唯美;刘亦菲版也是白裙长发飘逸空灵,但清新脱俗宛如仙女。


PS 大家一致认为,上面第一张图片就是来拍绿箭口香糖的。


PPS 大家还一致认为,本片唯一的看点是片尾的一句话:



比较完三版的异同之后,我们重点来看看 1987 版的优点。



徐克监制加上程小东导演的组合堪称完美。


徐克在古装武侠片中追求意境,动作设计喜用写意手法,而程小东则以影像凌厉、武打动作奇异飘逸见称,特别是在动作设计中常有出人意料的想象和惊异之美跃然而出。两人合作设计的天马行空的功夫,借助前卫的特技和暴风雨般的剪辑,创造了超越现实世界的武舞神话。


无疑,《倩女幽魂》是其中的代表作。



黄霑创作、张国荣演唱的主题曲《倩女幽魂》意味悠长。


粤语版本飘渺且灵异,旋律一响起,张国荣浑厚磁性的中音就将人带入到悠扬深远的意境之中。眼前浮现的是兰若寺前坎坷的道路,宁采臣曲折的行程,白衣长发的小倩和她不幸的身世。


当音乐结束时,宁采臣和聂小倩的身影仿佛出现在我们眼前,一瞬间我们又似乎看到了张国荣和王祖贤的喜怒哀乐。



蒲松龄在书中说:「小倩端好是画中人,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艳尤绝。」如此女鬼,非美人难以驾驭。


当年徐克准备拍摄时,才二十岁的王祖贤主动争取获得了演出机会。随后其塑造的小倩这一经典女鬼形象红遍东南亚,王祖贤本人也被认为是古装第一美人。


她演活了小倩,此后无论多少女星尝试出演都不过是东施效颦。退出影坛十多年后,王祖贤还永远是影迷心中永远的小倩。


也正是因为王祖贤的息影,《倩女幽魂》以适当的距离存在在影史长河中,成为无数影迷心中缅怀的经典。



据监制徐克回忆,当时确定重拍《倩女幽魂》后,就找到张国荣,因为觉得他的个性可以和角色融合起来。


张国荣起初同意了,但后来听说是个古装片便拒绝了,因为不愿意穿着怪异的衣服去演一些怪异的故事。于是徐克尽力消除张国荣的顾虑,把服装弄好了给他看,并称影片的内核其实是现代的故事,张国荣也就慢慢被说服了。


也正是因为张国荣的出色演出,影片大放光彩。也正是在《倩女幽魂》的剧场中,「哥哥」这一称呼由王祖贤叫出来,以后便叫开了。


2003 年的 4 月 1 日,张国荣从文华酒店 24 楼一跃而下,从此《倩女幽魂》成为绝响。世间再无宁采臣。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 姜文的这部电影,才是国产青春片不可超越的「神作」

  • 他创造的女性角色,充满着诗性和幽暗的甜蜜

  • 除了张震的迷人,《绣春刀 2》还有这么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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