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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德&张国荣:你的一生,只借我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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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生,只借我半程

文/ 荠麦青青  淘漉文化特邀作者

主播/ 由小藜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代表我的心


若一夜白头可以让时间静止,若执手相看可以永不分离,那么那个黑色的四月是否可以就此翻过?那个惊世一跳是否可以永不发生?


但美好的假设亦如江水倒流,不可逆的血色光影里,唯有他的歌声还久久回荡在那个暮色四合的黄昏,连同他的旷世之爱,仍是这个凉薄的世间最温暖如初的传奇......

是谁说过的,有故事的人总会遇见。但他们的相遇并不戏剧化,他们从小就认识,都是眉目如画的白衣少年,唐鹤德是张国荣母亲的干儿子。




但让友情悄然生变,升华为爱情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情。1982年,张国荣26岁,唐鹤德23岁。那一天,他们在丽晶酒店再度相逢。彼时,唐鹤德丰神俊朗,谦谦如玉;而张国荣在香港乐坛也渐渐声名鹊起。就是在那次酒会上,他们一见倾心。但三年后,两人才正式拍拖。有曾经的少年情加以铺垫,一切过渡都是水到渠成。


哥哥虽然眼神忧郁,内心却始终燃着一把火,而唐生却仿佛是尘世中的清风一般,从容而内敛,他与哥哥那种有时非常戏剧化的高涨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当他感性过头,情绪过激时,只要唐生一句话,便可轻易让他平静下来。他的睿智和通达总让人豁然开朗,觉得人间千般怨,万种愁,亦不过尔尔。因此,只有在唐生面前,哥哥才能忘乎所以,才能抛下所有偶像包袱,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他是他的庇护所,他是他的桃花源。遇到彼此,才恍悟,此心安处是吾乡。生前,张国荣曾不止一次动情地说,“他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有段时期,张国荣的财政遭遇了不小的困难,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来救急,唐鹤德慷慨解囊,帮助他渡过难关。事后,张国荣才得知,唐鹤德当时并无多少积蓄,只能预支好几个月的薪水给他,他宁愿节衣缩食,拮据度日,也不愿张国荣难为半分。




那种“大难来时各自飞”的组合,充其量只是搭伴过日子的利益联盟而已,没有爱的加持,破裂只在旦夕之间。所以,好的爱情一定有情义在场:只要你需,只要我有!


后来他们为了两人的世界丝毫不受干扰,于是移民到加拿大,在那里他们度过了最悠游也最惬意的时光。闲来无事,他们去打打球,偶尔招呼朋友来打牌。在香港狗仔队无孔不入的窥探中,长枪短炮的偷拍里,他们无法铺展那种自由自在的快乐与幸福,但在异国他乡,他们远离了一切喧嚣与骚扰,才能一起看山高水长,共赏人间烟火。


而张国荣是一个对艺术有着狂热激情的人,这种平淡安逸的日子固然自由洒脱,但时间一久,他又想回到热爱的歌坛,回到令他的才华和天性都能淋漓尽致挥发的地方。唐鹤德二话没说,打理好行装,与他一起回到香港。


相守二十年,他始终与自己爱的人同进同退,包括为了张国荣,辞去银行高管的职务,不惧当那个明星背后的隐身人。不仅替张国荣事无巨细地处理他最不擅长的财务,甚至包括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尽心勤力,无半点怨尤。




然而弹丸之地的香港,在那个民风还相对保守的年代,他们惊世骇俗的“断臂情”,显然是一个不能被所有人都悦纳和宽宥的“污点”,尤其是后来随着张国荣巨星地位的形成,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也甚嚣尘上。那时的哥哥被无数歌迷拥戴着,痴恋着,膜拜着,供上神龛的偶像显然不被允许有任何的形象和道德瑕疵,所以,他们一直对这段情三缄其口,而唐鹤德也一直默默而又坚定地站在哥哥的身边,给予他最大的支持与力量。


但无论他们怎么小心翼翼地维护,仍被神通广大的媒体捕捉到很多蛛丝马迹,于是,他们极尽铺排与渲染之能事,,支持者有之,更多是嘲笑者,奚落者,甚至谩骂者。每个人都手持寒光凛凛,权威十足的道德利器,劈头一砍,快意快意!


从前去布道的路上,看到很多村民向蒙大拿的妓女投掷石块,他说,你们谁没犯过错误就可以继续。村民们遂集体沉默。


爱,本来就有千百种面目,有时它无关性别,更无涉道德。


张国荣:月亮代表我的心


1997年1月4号,在跨越97演唱会上,。彼时,光注如昼,恰似皎月,他目光炯炯,语气深情:“妈妈,今天晚上我要送你一首歌,同时,这首歌也要送给另一位在我生命里占有非常重要位置的朋友……”这位朋友是谁,已不揭自明。他记得他的每一分好,无论是心意沉沉时,还是春风得意时,都有他或雪中送炭,或锦上添花。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唱罢,台下的唐生早已泪湿眼角。


而张国荣选择公开,一是要给唐生一个名分,不愿他再忍辱负重,躲躲藏藏;二是他想光明磊落地活着,不愿言不由衷,遮遮掩掩。既然彼此相爱,不用再隐藏眼神中炽热的情愫,不用再假装爱着哪个女人。他爱的是唐先生,一个男人,一个他视作生命一样重要的亲人。



 而唐鹤德亦对得起哥哥对他的珍视,连张国荣大姐都对唐鹤德赞赏有加:“唐先生人很好,非常疼Leslie(张国荣),两个人相处起来,好像哥哥疼爱弟弟一般。”


在张国荣母亲的葬礼上,唐鹤德一直陪伴在悲伤难抑的张国荣的身边。虽然从童年起,张国荣与母亲的关系就开始疏离,但她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有母亲在,他永远都是有娘的孩子;失去了母亲,他将毫无疑问,成为孤儿。而唐鹤德则在一旁以主人的身份默默折着元宝与纸钱,替张国荣细心打点好一切。他分承他的每一份痛苦,同时亦尽力弥补着张国荣自孩提起便家庭不睦的缺憾。




一个大雨如注的夜晚,张国荣在路边等唐鹤德来接自己。开车过来的唐鹤德看见了张国荣,大老远就跑下车,冒雨将伞递给他,然后自己再调转车头。撑伞而立的张国荣,在雨水四溅的街头,微笑地看着唐鹤德自然而又稔熟地为他做着这一切......若这个世间有神仙眷侣,是不是他们这个样子?


又一个微风沉醉的晚上,他们行走在夜色阑珊的街头。但他们不知道那些明火执仗的镜头正虎视眈眈地对准了自己,无论他们如何表现,都将被无良媒体充满噱头与猎奇的笔端和画面,记录在案,而无意瞥见了记者的张国荣已洞悉他们的意图,于是,毫不犹豫,牵起唐鹤德的手,只给目瞪口呆的狗仔队一个笃定与骄傲的背影......

 


然而,长恨浮生欢娱少,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一些美好,又残酷地击碎那些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会携手走下去的幸福。


在《霸王别姬》里,张国荣曾借程蝶衣之口剖白心迹:“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但长期被严重的抑郁症困扰的他却率先离去......


在张国荣的丧礼上,悲恸欲绝的唐鹤德几乎无法行走,形销骨立的他靠着别人的搀扶,才能勉强走完全程。


张小娴说,“在未可预知的重逢里,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会,总以为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却从没想过每一次挥手道别,都可能是诀别;每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声叹息。”


然而他给他的残忍是,那未曾来得及的道别,那未曾留下余温的相拥,只能在午夜梦回时,一遍遍地重现......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而这,也许又恰恰是他予他的最后的暖意:以毫不恋栈的决绝割开生与死的界限,从此,这个世间不复有我,你要好好爱自己。


但他自此留下他孑然一身,在这苍茫的人世间,“从此再没有这么一个人,看他笑,会轻扬唇角;看他皱眉,欲以身代劳。”



在张国荣离去后,唐鹤德深居简出,偶尔被媒体拍到喝茶与打球归来后的身影,消瘦、落寞。张国荣十周年忌日,他破例现身。相比十年前的气宇轩昂,在哥哥走后的唐生憔悴许多,风采难复。在纪念晚会上他首度向现场数以万计的歌迷三鞠躬,答谢他们多年来对哥哥的热爱未改与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痴心一片的岂止是歌迷?无论他是否喜欢哥哥的歌与戏,他都是对哥哥用情最深的那一个。




哥哥昔日的车牌“339”及其司机,他一直留用着。张国荣生前所有车的车牌,不管前面的两位字母如何组合,后面三个数字都是意味深长的339,因为粤语发音里“339”代表着长长久久。哥哥去世后,唐鹤德无论换了多少次车,车牌一直未换,尤其是他的新车更是冠以“DC339”(唐张长长久久)。爱屋及乌,此生不变。甚至他的骨灰,他也供奉在家里。在爱妻萧珊去世后,巴金先生将她的骨灰放在卧室,“就像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不曾离去。”



人生如寄,“放下”是一种成全,但他能够成全的唯有这不渝之恋: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绵无绝期,这是他写给哥哥的挽联。下面的署名是——挚爱唐鹤德。



“夜阑静,有谁共鸣?”而你的一生,只借我半程,但你不知道的是,它竟然覆盖了我的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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