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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音乐传奇之3:美梦永远藏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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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林︱文

1980年代末期,在中国内地的一个小镇,一名中学生停留在一家简陋的音像店门口,摇头晃脑。他听不懂粤语歌词,但匆忙的脚步却被强劲的旋律拽住了,并向路人忘情地展示自己不是舞姿的舞姿。直到一曲完毕,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那首歌的名字叫《Monica》,那个中学生其实就是我。

《Monica》是那个年代,我所知道的张国荣为数不多的歌曲。尽管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谈恋爱,更不懂得初恋的甜蜜与失恋的苦涩。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Monica》的喜爱,大概是因为它的旋律太过吸引耳朵。后来,当我渐渐长大,找出粤语歌词对照着听时,对这首歌的爱更是无以复加。

“当光阴已渐逝,方知它珍贵,你已有依归,负了你错爱,此美梦永远藏于心底……”每次听到张国荣高唱《Monica》时,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个错失爱情的人的沮丧形象。同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前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不懂爱,往往是恋爱中人的弊病。

Monica是拉丁文,具有多层意思。其一是指参谋、指导和顾问;其二是指风趣优雅的女子,金发碧眼,是美女的代名词。那么,在张国荣的歌曲《Monica》中,Monica是什么意思呢?答案也有很多。有人说是张国荣的第一把吉他,也有人说在张国荣心目中,Monica就是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六姐。这样的问题,很难有标准答案。《Monica》的作词人黎彼得在接受访问时说,Monica是他的初恋情人,这首歌是为了纪念她而写的。

无论怎样,Monica都代表着美好,代表着感念,代表着浓浓的爱意。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Monica,无论她属于过去还是现在。


1984年注定会成为张国荣生命中美好的一年,全新专辑《Monica》的发行,为他的事业带来腾飞。从《Monica》开始,张国荣开始了劲歌热舞的时代。我不清楚这张专辑具体的销售数量,但的确是好歌不断。专辑同名歌曲《Monica》、《H20》和《蓝色忧郁》是张国荣早期的劲歌代表作,《缘分》拉开了他与梅艳芳的合作,《侬本多情》成为张国荣的经典情歌之一。

《风继续吹》为张国荣一扫阴霾,改变了在歌迷心中的印象,为其事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青春舞曲《Monica》则让他的知名度扩展至街头巷尾,妇孺皆知,并一举登上领奖台。“谭张争霸”的另一主角谭咏麟曾经说,有一天,一个小歌迷对他说,我好喜欢你的歌呀。谭咏麟问,你喜欢我的哪一首歌啊?小歌迷回答说,《Monica》。谭咏麟哑然。当然,我相信谭咏麟也会为张国荣高兴,尽管当时“谭张争霸”激战正酣,尽管他们在音乐上从未达成共识,走着不同的道路。但是,“谭张争霸”是才华与意志的较量,而不掺杂私人情绪。

的确,1984年的香港,有谁没有听过《Monica》呢?

《Monica》的曲作者是日本音乐家吉川晃司,这个原本可以代表日本水球队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最终却选择了做一个歌手。而且,吉川晃司界跨得相当成功。1984年2月1日,他以一首《Monica》开始了漫长的音乐生涯,同年凭借此曲收获八项大奖。也就是在这一年,张国荣敏锐的音乐嗅觉“嗅”到了这首金曲,进行了成功地翻唱。

作为一首舞曲,节奏明快,旋律激扬,张国荣充满青春激情的火爆演绎,让这首歌大放异彩。当我们放开嗓子、摇摆身体地高唱《Monica》时,总能感觉阳光充盈着全世界。这是一首属于青春的歌,也是一首属于春天的歌。万物生长的芳香,让人神清气爽。很多人说,是张国荣第一次把舞曲唱至大雅之堂。从《Monica》在张国荣个人以及整个香港流行乐坛的重要性来看,此话千真万确。

《Monica》讲述的是,关于爱的醒悟、爱的忏悔的故事。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爱恋,将全部的青春和真诚的爱付给了他,并改变了他的生命,“你以往爱我不顾一切,将一生青春牺牲给我光辉。”可是,那个花花浪荡子却不懂得珍惜,把她的爱无情地付诸流水。当初,他是那样自负与不解风情,以为她的柔情蜜意全是虚情假意,置之不理,放任自流。

他伤害了她;她离开了他。

分手改变了这个男人,使他重新认识了曾经的女人以及那段可贵的爱情。此刻,他才明白她的美好,才明白恋爱的真谛。只是,覆水难收,错过了的情缘,再也无法寻回,那颗受伤的心灵已经找到了新的归宿。他知道错了,心中充满了愧疚。可是,他能做的,只有祈求她的原谅,请她不要计较;他能做的,。

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张国荣高唱:“谁能代替你地位?”

一段再炽热的爱恋,也抵不过一次伤心的失恋让人刻骨铭心。在追寻爱情的道路上,失恋是一堂爱的教育课。当深爱你的人,变成教育你如何去爱的人,这一段爱情注定是悲剧。

我觉得在《Monica》中,Monica可谓一语双关,既有指导、顾问的意思,也代表着所爱的人。它既是指那个美丽的女子,也是教导我们如何去珍惜爱情和爱人。

听《Monica》,总是让人想起初恋,想起那些青涩的时光。那时候,我们都不懂爱和珍惜,在晃晃悠悠的时间里,只有淡淡的情愫和淡淡的忧伤。多年以后,当我们在滚滚红尘中经历了太多感情的沉浮后,才发现当年那张红彤彤的脸蛋和羞涩的目光,是我们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是谁都无法替代的。想重新找回那样美好的感觉吗?时间是一把锋利的剑,果断地斩断了我们的回头路。你心仪的那个人,早已有了归宿。我们能做的,。

有的柔情让人永远不懂,有的柔情让人永远愧疚。爱情,就是这样神秘莫测。

张国荣凭《Monica》一曲首夺香港电台“十大中文金曲”和TVB“十大劲歌金曲”的金曲奖。从此,人们记住了他醇厚的嗓音、性感的舞姿和潇洒的台风。这首歌也是香港歌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十五年之后,被评为“港台世纪金曲”冠军。就算再过十五年,我们再来做一次金曲评选,《Monica》依然会是热门中的热门。

虽然《Monica》的歌词充满了失恋的情绪,但是,在激扬的旋律中,我们听不出丝毫的忧伤与失望。张国荣用声音传递给我们的,是对过去的感恩和对未来的向往。我们不能让一段失恋毁掉了对爱情的期盼。既然曾经的爱恋无法找回,那么,让我们好好地守护现在所拥有的缘分吧。否则,我们既辜负了曾经的Monica,也辜负了眼前的Mo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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