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莫让鲜血染蝶衣——漫说张国荣

一

又是一年四月一日。

香港作家李碧华在《血似胭脂染蝶衣》一文中写到，“四月一日，我们从此再也笑不出的愚人节。”

 

十五年前的今天，张国荣从文华酒店纵身一跃，有如无脚鸟一般找到了自己最后的栖息地；从此，四月一日这个日子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愚人节，而是因一颗明星的陨落背负了太多太多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很多人想不明白，于张国荣而言，还有什么是他无法承受的呢？

 

二

 

我不是张国荣的粉丝，但他却是我喜欢的明星。

“明星”这个词在今天已经含金量严重不足甚至沦为一个笑称，但张国荣绝对担得起这个称呼。

 

严格来讲，他的长相不算俊美出挑，个头也不算很高，但就是眼睛眉梢自有一段风流态度，举手投足自带一份韵味风情。不得不说，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正所谓“老天爷赏饭吃”，这样的人天生属于舞台，天生就是镁光灯下万众瞩目的焦点。

 

三

他为人熟知的身份是歌手，是演员。

 

他的歌我听得不多，在我的感觉中，他声如其人，有一种虽迷离恍惚却又直击人心的力量。

 

他曾多次提名香港电影金像奖，又多次与影帝擦肩而过；只在1991年凭借《阿飞正传》里旭仔一角荣获影帝。

 

《阿飞正传》是早些年看过的电影，剧情和人物我已模糊，然而在脑海里留下印象最深的三个镜头：

一是那段最经典的张国荣在镜子前哼着小曲摇摆着跳舞，或者说，平日的压抑沉闷的旭仔唯有在那一次完成了对身体和灵魂的极度放飞；

二是当他好不容易寻找到生母却被拒见后那个眼神，满怀着绝望与凄楚，又有委屈和不甘，像极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接受自己是被母亲遗弃的事实，他的精神支柱也从此坍塌。

 

第三个镜头属于我喜欢的另一位香港演员——直到片尾才出场的梁朝伟，他对镜梳头、整衣、舞蹈，全是肢体动作，一言未发，尽显风流。

 

后来两人合作了王家卫的另一部电影《春光乍泄》，上演了一场同性恋人的离合悲欢。

2013年“继续宠爱·十年”音乐会上，，面带微笑地对着大屏幕上的张国荣说：“不如我们重头来过”，这一幕太打动人心，也太让人唏嘘不已。

 

曾经，这是在阿根廷街头，桀骜不驯的何宝荣（张国荣饰）放下身段请求与黎耀辉（梁朝伟饰）重修旧好的经典台词，凭着这一句，他吃定了辉仔。

 

可惜的是，在另一部令陈凯歌几乎封神的作品《霸王别姬》当中，程蝶衣却没能留住师兄段小楼的心。

 

程蝶衣，这个名字特别贴合角色。它既含有庄周梦蝶式的迷离，又隐隐透着杜鹃啼血般的凄美。打小时学唱《夜奔》，“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更是强化了蝶衣内心的性别错乱，与师兄合作《霸王别姬》，也让他分不清戏里戏外。师兄只能叹息他“不疯魔，不成活”。

 

四

现实中的张国荣可能多少与程蝶衣有几分相似。

 

他也是能唱戏的。在无线电视台1999年纪念名伶任剑辉逝世十周年特辑中，他曾与汪明荃合作演唱了粤剧名段《帝女花·香夭》的片段。汪姐是有剧团演出经验的，然而他并不怯场。

 

除了身段略有生涩，无论是唱词和声腔，还是感情与眼神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甚至异常出彩。

 

唱至高潮处，台下的梅艳芳轻敲着节拍动情地跟着哼唱，这一幕被摄像师敏锐地捕捉到，不禁让人想起《胭脂扣》里如花与十二少生死未了的情缘……，电影中的十二少，也是亲自下过海的。两人在同一年先后离世，也不能不叫人感慨。

 

五

 

常有人诧异地问：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我想说，在那些声色光影里，记录着最美好的他，其余，都已不再重要。

 

（声明：文字本人原创，图片源于网络。）

如果喜欢我，欢迎扫码关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