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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赏电影丨《阿飞正传》:张国荣、梁朝伟、张曼玉,这样的阵容以后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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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本是寻常事,繁华静处遇知音』

好多好多年前,有這麽一部香港電影。彙聚了張國榮、梁朝偉、劉德華、張學友、劉嘉玲等劃時代巨星,那時的他們,正處在顔值巅峰,魅力四射,他們把最美好的自己,獻給了這部電影:《阿飛正傳》。


1960年,香港。

 

旭仔,有一副帥氣的臉,但性格不好,既自私又冷漠,喜歡撩女人,也喜歡抛棄她們。

 

有女人問她: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說:我這輩子還不知道會喜歡多少個女人,不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誰是我的最愛。



旭仔的性格缺陷,是因為他從小被生母抛棄,他知道自己的問題,但他拿自己沒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他決定抛下一切去南洋尋母。

 

但旭仔沒見到母親,自己也死在南洋,死之前,他的眼睛一直望著遠方,他在想什麽,沒人知道。


這部《阿飛正傳》豆瓣評分8.5,跻身豆瓣TOP250的第183位,是香港電影最輝煌時代的代表作之一。



在《阿飛正傳》中,有太多令人回味的經典鏡頭。

 

梁朝偉,在電影中只有三分鍾的戲份。這三分鍾,王家衛讓梁朝偉重拍了二十多遍,硬生生把梁朝偉逼哭了。

 

這三分鍾裏,梁朝偉沒有一句台詞,他只做了幾件事:磨指甲、穿西裝、把零碎的東西裝進口袋、梳頭、看表、關燈、離開。



電影最後的三分鍾,與主線毫無關聯,乍看之下還有些突兀,但它其實是最絕妙的點睛之筆,它告訴我們:很多人都在複刻旭仔的生活。

 

有趣的是,《阿飛正傳》裏,其實沒有一個人叫阿飛。所謂阿飛,可以是旭仔,可以是梁朝偉,也可以是你,是我。



《阿飛正傳》中,張學友甚少被人提及,但我特別喜歡他在裏面的表演。

 

在電影中,張學友戲份少,幾場戲份也不出彩,因為這個角色性格木讷,看起來呆呆傻傻。

 

但張學友在電影中的一個眼神,至今讓我印象深刻。



在餐廳,他暗戀的女孩子坐在身旁,女孩子一直在看旭仔,而他一直在看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張學友這場戲好得不漏痕迹:電影中,他對女孩子的語氣極其冷靜,但看女孩子的眼神卻溢滿愛意。

 

這個木楞的小夥子,總是想隱藏自己的內心,但濃濃的愛意總是在不經意間傾瀉而出,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所以,當心愛的女孩子要去找另一個男人時,他會說:如果找不到他,回來找我。彼時,張學友那張青澀的臉,配上電影中同樣青澀的情愫,相得益彰。



劉嘉玲,在《阿飛正傳》中,貢獻了最撩人的性感。

 

電影中,劉嘉玲的穿著前衛潮流,經常以吊帶衫亮相,她的戲份不算少,其中有一幕,令我印象深刻。



它是這樣的幾秒鍾:悶熱的香港,劉嘉玲汗濕的脖子上,粘著根根發絲,與白皙的脖子,相映成趣。

 

最撩人心弦的性感,是在不動聲色中,展現自己最大的魅力。



《阿飛正傳》是張國榮退出歌壇,進入影壇的第一部作品。在電影中,他跳了一段經典,且無人能模仿的獨舞。

 

單獨來看,這是一段尴尬的舞蹈,換一個人來跳,你只覺得矯情。

 

但張國榮不同,他穿著白汗衫,白褲子,趿拉著黑色拖鞋,對著鏡子扭動身體,眼神挑逗,滿臉沈醉,他從鏡子前跳到陽台,他跳著跳著,消失在鏡頭前,又出現在鏡頭前。



這一段的出現,來得極其突兀,結束得也幹淨利落,但這一段鏡頭,是王家衛的神來之筆。

 

旭仔,表面上浪蕩不羁,對一切都無所謂,其實他的內心藏著許多沈重的包袱。母親是誰?母親為什麽要抛棄自己?這些問題始終是他跨不過去的檻。連自己都無法認同自己,人生怎麽會快樂?



旭仔的舞跳得多狂烈,內心就有多寂寞。這段舞蹈的诠釋,已全然和演技無關,它太需要演員人格魅力的加持,才能賦予這段舞蹈無盡的生命力。

 

顯然,張國榮做到了,這也成為香港電影史上最經典的鏡頭之一,他也憑借這部電影,成為第10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其中最廣為人知的,還是張國榮在電影中,關于“無腳鳥”的那句台詞:

 

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夠一直地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裏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這句台詞為什麽能成為經典?因為阿飛嘴裏的“無腳鳥”,不就是每一個打拼的我們嗎?


我們就是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裏一直向前飛的“無腳鳥”。停不下來,也不敢停下來,就像TA一樣:


停不下來,因為你知道,只有一直向前飛,生活才有意義。

 

不敢停下來,因為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過的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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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文丨乌鸦

图丨殷德鼐

排版丨慢师傅

编辑丨David Linco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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