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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的歌与影:你不曾真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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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一座城。

一个时代。


张国荣这三个字,在香港的完整发展史上,大约是史册当中某个篇章当中的一行句子,一段话。但在香港的文坛艺界往事里,他必定是厚重的一部分,是需要单独列出来,付梓成册的。


张国荣( Leslie)曾经说过“电影亦可以是独立于文字的,是一个开放的空间,演员可以透过全新的演绎给予角色另一番生命!”。他是一个“演者”,他的生命永远在“别人”的身上得到延续,而真正的自我同时被层层遮掩。


那一年,他从香港高楼一跃而下,从此繁华落尽,寂寞身后事,世间再无男子芳华绝代,似他眉目如画。


音乐是锦瑟,电影是流年。


每一张音乐作品,每一部电影作品,对于他而言,即是他留在岁月里的印记,亦是时光淋漓过身心的痕迹。回顾张国荣的乐坛抑或是电影历程,亦是追念他一生最重要的部分。



01


《英雄本色》(1986)

导演:吴宇森

阿杰:英雄永在,本色永存


很多人认识Leslie是从《英雄本色》开始的,那时的他少年天真、倔强、率直。在这部电影里,张国荣和两大演技派高手狄龙、周润发合作,在前辈的压力下,张国荣的演出毫不逊色,初入“江湖”的他将警官宋子杰面对曾为老大的大哥宋子豪又爱又恨、又敬又痛的复杂心理充分表达了出来,电影上映后大获好评。


《英雄本色》是香港最经典的电影之一,相对于狄龙和周润发饰演的子豪、小马哥,江湖豪情,英雄气魄,Leslie饰演的小警察阿杰说不上是人们印象中香港电影所塑造的“英雄”。但是阿杰的青春、正义和执着激励了当时的香港人,树立警察在港人心目中的正义形象。阿杰已经成为了港人心目中永远的英雄。那个代表正义和青春的英雄。《英雄本色》成全了吴宇森成全了周润发成全了狄龙,也几乎成全了Leslie。


《当年情》

拥着你 当初温馨再涌现

心里边 童年稚气梦未污染

今日我 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 此刻是添上新鲜

一望你 眼里温馨已通电

心里边 从前梦一点未改变

今日我 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 再度添上新鲜



02


《阿飞正传》(1990)

导演:王家卫

旭仔:寻觅中不知何去何从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他死的时候。”

——旭仔


也有很多人说这部电影是 Leslie演的最好的一部,也正是这部电影让 Leslie获得了金像奖影帝。旭仔是一个孤傲、叛逆,又内心脆弱和迷茫的悲剧人物,他一生在寻觅,但也许他也不知道他寻觅的是什么。


他自喻无脚鸟,那是电影中最经典的台词,恐怕这也是 Leslie一生的真实写照:它(他)看到远方有一个亮点出现,以为那是自己的希望所在,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向亮光处飞去,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堆熊熊的大火,但这时它(他)已无法停步,只能冲向火焰在烈火中焚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何去何从》

导演王家卫是善于提出问题的人,始终在寻觅。在他的世界,没有错与对,没有是与非,没有答案,他从不给出答案。或许他和 Leslie都是现实中不断找寻的阿飞,或许,看完电影后迷惘了的我们亦是。


人生

总是聚散匆匆

白天淡淡相逢

夜里轻轻相拥

我的心

是寂寞是孤寂

我的爱

是迷惘无所寄

黑夜中

寻觅一些感动

不知何去何从

不知何去何从



03


《霸王别姬》(1993) 

导演:陈凯歌

程蝶衣:“不疯魔不成活”



“说好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程蝶衣


国荣不在,蝶衣何处?当爱已成往事,往事不要再提!


《霸王别姬》是一部享有世界级荣誉的电影。曾于1993年荣获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大奖”,这也是我国唯一一部获此殊荣的影片。本片还获得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等多项国际电影奖项。


 Leslie扮演的“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成为一代经典。而蝶衣也正是 Leslie一生的真实写照。他的断袖情结、他的戏子身份,令人分不清哪个是戏里,哪个是戏外。戏中蝶衣“霸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的挥剑自刎,却不幸一语成谶,化作东方文华楼下那潭鲜红刺眼的血。


程蝶衣,张国荣。他和他的命运,始于戏,也终于戏。


《当爱已成往事》

 《当爱已成往事》是李宗盛为电影《霸王别姬》量身定做的,由饰演程蝶衣的 Leslie演唱,贴近电影的歌词,唱出了程蝶衣的故事,唱出了Leslie的心声。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04


《东邪西毒》(1994)

导演:王家卫

欧阳锋:“醉生梦死吧,如果你也有伤害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欧阳锋


《东邪西毒》被评价为王家卫“最诗化的实验电影”。他用巧妙而颇具黑色幽默的情节对传统的武侠电影进行了颠覆。影片中,没有绝对的正派,也没有所谓的邪恶,有的只是对人性的解读,对男女孤独内心的一种演绎。男主角张国荣凭借这部电影获得第一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男主角奖。


Leslie塑造的角色不少,但欧阳锋一定是含蕴最深的角色之一,虽不如阿飞和程蝶衣那般附有张力,却更是考究他的表演功底。大起大落的人生不难演绎,难得的是温静当中有潮汐。欧阳锋有双重人格,他活在自己构造的理想形象中,但他本质依然是不羁浪子,他为了更好地适应世界和自己,选择了扮演着另一个角色生活。Leslie将欧阳锋的双重性演绎得非常细腻,加之王家卫电影的迷离伤感,这种细腻非多看几次而不能体会到其中的差别魅力。


在这部电影中Leslie没有演唱任何一首歌曲。但1999年收录于《陪你倒数》专辑中的一首《梦死醉生》(作词林夕),华丽而神秘而沧桑,一派梦死醉生的凄美,颇有《东邪西毒》电影的意蕴。


《梦死醉生》

比真实高兴

有一梦 便造多一梦

直到死别 都不觉任何阵痛

趁冲动 能换到感动

这幻觉不去用

苏醒以后难道你会哭出笑容

也许生死之间也是个梦

无谓弄得懂



05


《春光乍泄》(1997)

导演:王家卫

何宝荣:“你啊,真是傲娇又任性”



“黎耀辉,不如我们重头来过。”

——何宝荣


电影讲述的是一对恋人怀着美丽的梦想(去看南美洲大瀑布)离开香港来到阿根廷,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迷了路,也迷失了自己。1997年该片入围了第五十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正式竞赛单元,王家卫凭借该片获得第五十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Leslie饰演的何保荣是一个不讨巧的角色,他恰巧处在会令人讨厌和或许也能被人理解的分界线上,若不是Leslie的演绎,这个角色的接受度会降低很多。


黎耀辉想安下心来过日子,无奈何宝荣于夜夜笙歌中放纵着自己的生命,以期找寻更多的刺激,只当黎耀辉是他受伤后的港湾,两人分歧 、争吵越来越多,心的距离越来越远。黎耀辉明白过去的日子不可能再复返时,决定离开何宝荣,而正是在他离开后,绝望的意味才在何宝荣的脑海中完整的浮现。 


让我想起Leslie在的一首《这么远 那么近》歌中的独白: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住窗外 飞越过几十个小镇

几千里土地 几千万个人

我怀疑 我们人生里面

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

已经错过了


Leslie没有演唱与此电影相关的歌曲,但他的好友在1995年推出一首同名歌曲。因张国荣演过《春光乍泄》,所以就觉得,如果Leslie也能把同名的歌曲一并演绎了,那就完美啦。2002年7月,Leslie和共同合作推出一张EP《Cross Over》,将《春光乍泄》收录其中,并由Leslie重新演绎此曲。


《春光乍泄》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酝酿。

以嘴唇揭开,讲不了的遐想。

你我或者一样,日夜寻觅对像。

却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今日,依然传唱着你那首《Monica》。《当爱已成往事》,从来都是失乐园里的主旋律。始终有人在看《阿飞正传》、《春光乍泄》。每一年的四月,你的电影遗作《异度空间》总有人要翻出来一品再品。《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胭脂扣》里的十二少陈振邦,《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


谁人会忘得掉,谁人能忘得掉。


你就是你,沙漠里盛放的花朵。

你就是你,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生是绚烂,喧艳如花。

此生静好,来生无效。


《张国荣54部电影混剪,两分钟看尽繁华一生》




文末彩蛋


张国荣主题电影展播

4月2日-6日、8日-9日下午2:10-5:00

怀念张国荣——《霸王别姬》电影展播
4月12日-4月15日下午2:10-5:00

怀念张国荣——《英雄本色》电影展播
地点:佛山市图书馆2楼南区电影馆
《霸王别姬》,豆瓣评分9.5,好于99%的爱情片、好于99%的同性片。
《英雄本色》,豆瓣评分8.7,好于98%的动作片、好于98%的犯罪片


当爱已成往事——怀念张国荣专场HIFI欣赏

时间:4月2~4日上午9:40~10:20   10:40~11:20

地点:佛山市图书馆M2南区音乐馆
活动简介:又到人间四月天,对于张国荣的歌迷说,这个月是黑色的,因为2003年的4月1日张国荣随风而逝。那天哥哥跟我们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从此以后,每年的愚人节就变成了他的纪念日,歌迷用多种方式怀念那个存在心里的张国荣,十四年来,依旧对哥哥情有独钟,从未间断,4月2日至4日,佛山市图书馆HIFI音乐馆将组织《当爱已成往事》——怀念张国荣专场HIFI歌曲欣赏,让我们一起再次聆听哥哥的经典歌曲,追忆那段张国荣陪伴的往日时光。


【本文系佛山市图书馆影迷分享荟(线上)第一期】

文中部分内容摘自《孤独是心的猎手》

索书号:K825.7=7/W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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